骑“大马”
小时候,似乎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一玩,比如蓖麻秆,就曾是我们孩子的爱物。
蓖麻秆带给我们孩子快乐,是在秋天里。蓖麻作为油料作物,它的秆子不像玉米秆子一样直上直下的只是一根光棍棍,而是枝枝杈杈的,像一棵没有长大的树。秋天到了,蓖麻子成熟了,摘掉了,蓖麻秆也就该被砍倒了,于是,我们孩子玩蓖麻秆的时候也就来临了。当然,我们决不会直白白地说玩蓖麻秆,我们说骑“大马”,或是说骑“自行车”,而我更喜欢说是骑“大马”。骑“大马”多好啊,脚踩马镫,手执马缰,尽显勃发英姿,何其威武雄壮!因此一看见大人们在收割蓖麻,我们就有点按捺不住了,就会身不由己走到近前去。大人们也挺理解我们挺配合我们的,见我们过来了,就会说:“别来这儿碍手碍脚的,去,骑大马吧。”说着就用镰刀砍下一棵蓖麻秆,“噌噌”几下将枝枝梢梢砍个干净,只留下两个丫杈,于是蓖麻秆就变成一个“丫”字了,而那“丫”字上边的倒八字,就是马缰,就是“飞鸽牌”或“永久牌”自行车的车把了。我们手握“马缰”,将蓖麻秆往两腿间一夹,嘴里“得儿——驾”一声,就开始发了“疯”,一个个在房前屋后左街右巷狂奔一气。我们玩打仗,大有骏马奔驰保边疆之势;也玩娶媳妇,嘴里还会喊几句:“新媳妇,作怪哩,不吃馍馍吃菜哩。”还比赛谁的“大马”跑得快,一个个小伙伴拼尽全力,快要吐血。我们虽然累得气喘吁吁,大汗淋漓,但却乐此不疲,痛快至极,直到玩得人困,“马”废——是的,人困“马”废,人困了,“马”是不会乏的,只能废,不是这儿折了,就是那儿断了——于是我们一个个像吃了败仗的将军,将蓖麻秆随手一扔,拖着沉重的双腿,灰头土脸,低头耷脑地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……
多少年过去了,当年骑“大马”的情景依然清晰如昨,历历在目。我禁不住便想,孩子时候真好啊,对什么似乎都抱有一种浓厚的兴趣,即使就这么一根简简单单的蓖麻秆,却也可以玩出绝好的兴致来。而现在,万念俱灭一般,不论干什么——年龄老大不小了,还是别说玩了吧——都提不起半点兴致来,于是不得不承认,自己的确是老了。而人如果老了,却仍能始终保持一颗永远不老的心,那又该多好啊!
此刻,神思沉浸在遥远的童年的记忆里,我仿佛又一次骑上“大马”了,耳际隐约响起“得儿——驾”一声喊,我似乎脚下生风,又骑着“大马”狂奔起来……
1.这篇文章回忆了作者小时候玩的游戏是( )A.骑大马。 | B.骑自行车。 |
C.把蓖麻秆当“大马”或“自行车”骑。 |
A.比如蓖麻秆,就曾是我们孩子的爱物。 |
B.秋天到了,蓖麻子成熟了,摘掉了,蓖麻秆也就该被砍倒了,于是,我们孩子玩蓖麻秆的时候也就来临了。 |
肥皂泡
小的时候,游戏的种类很多,其中我最爱玩的是吹肥皂泡。
阴雨时节,不能到山上海边去玩,母亲总教我们在廊子上吹肥皂泡。她说阴雨时节天气潮湿,肥皂泡不容易破裂。
方法是把用剩的碎肥皂放在一只小木碗里,加上点儿水,和弄和弄,使它溶化,然后用一支竹笔套管,蘸上那黏稠的肥皂水,慢慢地吹起,吹成一个轻圆的网球大小的泡儿,再轻轻地一提,那轻圆的球儿便从管上落了下来,软悠悠地在空中飘游。若用扇子在下面轻轻地扇送,有时能飞得很高很高。
这肥皂泡,吹起来很美丽,五色的浮光,在那轻清透明的球面上乱转。若是扇得好,一个大球会分裂成两三个玲珑娇软的小球,四散分飞。有时吹得太大了,扇得太急了,这脆薄的球,会扯成长圆的形式,颤巍巍的,光影零乱。这时大家都悬着心,仰着头,屏住呼吸,——不久,这光丽的薄球就无声地散裂了,肥皂水落了下来,洒到眼睛里,大家都忽然低了头,揉出了眼泪。
那一个个轻清脆丽的小球,像一串美丽的梦,是我们自己小心地轻轻吹起的,吹了起来,又轻轻地飞起,是那么圆满,那么自由,那么透明,那么美丽。借着扇子的轻风,把她们一个个送上天去送过海去。到天上,轻轻地挨着明月,渡过天河跟着夕阳西去。或者轻悠悠地飘过大海,飞越山巅,又低低地落下,落到一个熟睡中的婴儿的头发上……目送着她们,我心里充满了快乐、骄傲与希望。
(有删改)
1.文中交代了“我”小时候吹肥皂泡的时间是______________,地点是______________。A.作者很厉害,让肥皂泡飞得很高。 |
B.肥皂泡容易破裂,根本不能飞那么高、那么远,这是作者想象的。 |
C.作者通过丰富的想象寄托着自己的梦想和希望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