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真热闹。家家赶做年菜,到处是酒肉的香味。男女老少都穿起新衣,门外贴上了红红的对联,屋里贴好了各色的年画。除夕夜家家灯火通宵,不许间断,鞭炮声日夜不绝。在外边做事的人,除非万不得已,必定赶回家来吃团圆饭。这一夜,除了很小的孩子,没有什么人睡觉,都要守岁。
正月初一的光景与除夕截然不同:铺户都上着板子,门前堆着昨夜燃放的爆竹纸皮,全城都在休息。
男人们午前到亲戚家、朋友家拜年。女人们在家中接待客人。城内城外许多寺院举办庙会,小贩们在庙外摆摊卖茶、食品和各种玩具。小孩子们特别爱逛庙会,为的是有机会到城外看看野景,可以骑毛驴,还能买到那些新年特有的玩具。庙会上有赛马的,还有赛骆驼的。这些比赛并不为争谁第一谁第二,而是在观众面前表演马、骆驼与骑者的美好姿态与娴熟技能。
多数铺户在正月初六开张,不过并不很忙,铺中的伙计们还可以轮流去逛庙、逛天桥和听戏。
1.“正月初一的光景与除夕截然不同”,“光景”一词在句中的意思是( )A.时光景物 | B.情景 | C.表示估计 |
汉字与中国心
1998年春在美国纽约,一位美国青年问我:“为什么中国人的凝聚力那么强?”
我戏答曰:“第一,我们都吃中餐;第二,我们都讲中文,用汉字。”
汉字,确实是人类一绝。其形声义俱全,信息量远远大于拼音文字。汉字又整齐又灵动,特别是适宜于表达一种微妙的、诗意的情感,一些普通的字词,往往联结着久远的文化底蕴:例如“中华”、“神州”、“大地”、“海内”、“天涯”、“芳草”、“知己”……都能使受过中华文化教育的人浮想联翩,心潮难己,这是通过翻译稿读中国文学作品的人所无法体会的。
最最能体现汉字中文的这些特别的首推中国的古典诗词,一个中国的孩子,甚至在牙牙学语的时候,就能够背诵许多古典的诗词了。过年时吟“爆竹声中一岁除”;春雨时吟“清明时节雨纷纷”;中秋时吟“明月几时有”;送别时吟“劝君更进一杯酒”;喜悦时吟“漫卷诗书喜欲狂”;慷慨时吟“大江东去”;激越时吟“凭栏处潇潇雨歇”……古典诗词已经规定了、铸就了中国人的心理结构。
我曾经对于文字改革持激烈的反对态度。现在,人们渐渐明白汉字是不应该也不可能废除了。
1.根据上下文理解词语:花灯
节日在每个人的童年回忆中,必然都占有极为特殊的位置。多么穷的家里,圣诞节也得有挂满五色小灯泡的小树。孩子们一夜醒来,袜子里总会有慈祥的圣诞老人送的什么礼物。圣诞凌晨,孩子们还可以到人家门前去唱歌,讨点零花钱。
我小时候,每年就一个节一个节地盼。五月吃上樱桃和粽子了。七月节就该放莲花灯了。八月节怎么穷也得吃上块月饼,兴许还弄个泥捏挂彩的兔儿爷供供。九月登高吃花糕。这个节日对漂流在外的游子最是伤感,也说明中国人的一个突出的民族特点:不忘老根儿。但最盼的,还是年下,就是现在的春节。
哪国的节日也没有咱们的春节热闹。我小时候,大商家讲究“上板”一个月。平时不放假,交通没现在方便,放了假店员也回不去家。那一个月里,家在外省的累了一年,大多回去探亲了,剩下掌柜的和伙计们就关起门来使劲地敲锣打鼓。
正月里欢乐的高峰,无疑是上元佳节——也叫灯节。从初十起就热闹,一直到十五。花灯可是真正的艺术品。有富丽堂皇的宫灯,也有仿各种动物的羊灯、狮子灯,羊灯通身糊着细白穗子,脑袋还会摇动。 北京的花灯上,就像颐和园长廊的雕梁画栋,有成套的《三国》、《水浒》或《红楼梦》。一到灯节,哪里铺子多,哪里的花灯就更热闹。
60年代初的一次春节,厂甸又开市了。而且正月十五,北海还举行了花灯晚会。当时我一边儿逛灯一边儿就想:是呀,过去那些乌七八糟的要去掉,可像这样季节性的游乐恢复起来, 岂不大可丰富一下市民的生活?
1.文中的过渡句:野菊花
你见过那生长在山坡野地上的野菊花吗?你喜欢那漫山遍野的野菊花吗?也许,它不惹人注目,因为它只不过是一朵朵普普通通的小花。
我特别喜爱野菊花。记得我小时候住在南方的外婆家,一年秋天,外婆带我到野外玩,来到一处山坡上,只见满山盛开着黄茸茸的野菊花。它那小小的绿色叶片衬托着小小的黄色花朵,好看极了。可当它没有开花的时候,人们只以为它是一棵小草。秋天,一旦开花,它就很美,美得自然,美得朴实。它没有兰花的芬芳,更没有牡丹的富态华贵。但它生命力很强,花期也长,到了深秋初冬时节,百花凋谢,它却依然开放。
外婆告诉我,野菊花还有很多用途。那天我爬上山坡去摘花时,不小心滑了一跤,脚上擦破皮,出血了,我直叫痛。这时外婆马上摘了几朵盛开的野菊花,挤出汁,敷在我的伤口上。我觉得清凉清凉的,不几天伤口就好了。外婆说,野菊花有消毒止血的功能。解放前穷人治伤买不起药,就用干的野菊花熬水洗伤口,还真管用。外婆又说,野菊花还能清热败火,治感冒。我没有想到野菊花有这么多用途。
我长大回到北方上学以后,心里总是惦记着野菊花。假期去外婆家总要摘不少带回家里来。妈妈教我把野菊花洗净晒干泡茶喝。我喝过红茶、绿茶,可从没有喝过野菊花茶。泡了一杯,尝了一口,只觉得沁人的清香直入肺腑,真顶得上清凉饮料哩。
野菊花土生土长□无所需求□默默无私地向人们奉献□我喜爱它的朴素它的顽强□我觉得人不也需要有一种野菊花的精神吗□人应像它那样默默地生长□不求索取□只是给予□给予□我愿做一朵小小的野菊花□
1.给文章第5自然段加上合适的标点。泉
我老家的门前,有棵老槐树,在一个风雨夜里,被雷电击折了。家里来信说:它死的很惨,是拦腰断的,又都裂开四块,只有锯下来,什幺也不能做,劈成木材烧罢了。我听了,很是伤感。
后来,我回乡去,不能不去看它了。
这棵老槐,打我记事起,它就在门前站着,似乎一直不见长,便是那么的粗,那么的高。我们做孩子的,是日日夜夜恋着它,在那里荡秋千,抓石子,踢毽子,快活得要死。冬天,世上什么都光秃秃的了,老槐也变得赤裸,鸟儿却来报答它,落得满枝满梢。立时,一个鸟儿,是一片树叶;一片树叶,是一个鸣叫的音符:寂寞的冬夭里,老槐就是竖起的一首歌子了。于是,它们飞来了,我们就听着这冬天的歌,喜欢的跑出屋来,在严寒里大呼大叫。
如今我回开了,离开了老槐十多年的游子回来了。一站在村口,就急切切看那老槐,果然,不见了它。进了院门,我立即就看见那老槐了,劈成碎片,乱七八糟地散堆在那里,白花花的刺眼,心里不禁抽搐起来。我大声责问家里人,说它那么高的身架,那么大的气魄,骤然之间,怎么就在这天地空间里消失了呢?!如今.我幼年过去了,以老槐慰藉的回忆也不能再做了,留给我的,就是那一个刺眼痛心的村柱吗?!我再也硬不起心肠看这一场沧桑的残酷,蕴藏着一腔对老槐的柔情,全然化作泪水流下来了。
夜里,我无论如何都睡不车着,走了出来,又不知身要走到何处,就呆呆地坐在了树桩上。树桩筐筛般大,磨盘样圆,在月下泛着白光,可怜它没有被刨了根去。那桩四边的皮层里,又抽出了一圈儿细细的小小的嫩枝,极端地长上来,高的已经盈尺,矮的也有半寸了。
小儿从屋里出来,摇摇摆摆的终伏在我的腿上,看着我的眼,说:
“爸爸,树没有了。”
“没有了。”
“爸爸也想槐树吗?”
我突然感到孩子的可怜了。我的小儿出生后一直留在老家,在这槐树下爬大,可他的幸
福、快乐并没有尽然就霎时消失了。
“爸爸,”小儿突然说,“我好像又听到那树叶在响,是水一样的声音呢。”
唉,这孩子,为什么偏偏要这样说呢?是水一样的声音,这我是听过的,可是如今,水在哪儿呢?
“爸爸,水还在呢!”,小儿又惊呼起来,“你瞧,这树桩不是一口泉吗?”
我转过身来,向那树桩看去,一下子使我惊异不已了:啊,真是一口泉呢!那白白的木质,分明是月光下的水影,一圈儿一圈儿的年轮,不正是泉水绽出的涟漪吗?我的小儿,多么可爱的小儿,他竟发现了泉。我要感谢他,他真有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的伟大!
“泉!”生命的泉!”我激动起来了,紧紧抱住了我的小儿,想这大千世界,竟有这么多出奇,原来一棵树就是一条竖起的河,雷电可以击折河身,却毁不了它的泉眼,它日日夜夜生动,永不枯竭,那纵横蔓延在地下的每一根每一行,该是那一条一道的水源了!
我有些不能自已了。月光下,一眼一眼看着那树柱皮层里抽上来的嫩枝,是那么的精神,
一片片的小叶绽了开来,绿得鲜蛘的,深深的:这绿的结晶,生命的精灵,莫非就是从泉里溅起的一道道水柱吗?那锯齿一般的叶峰上的露珠,莫非是水溅起时的泡沫吗?哦,一个泡沫里都有了一个小小的月亮,灿灿地,在这夜里摇曳开光辉了。
“爸爸,这嫩枝儿能长大吗?”
“能的。”我肯定地说。
我说完了,我们就再没有言语,静止地坐在树桩的泉边,谛听着在空中溅起的生命的水声。
1.文章第三自然段中的画线句展开了一幅怎样的画面?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情感?第一次到苏州
①关于心灵之乡何处,常常不敢肯定,只记得一见苏州,便宛如旧识。
②第一次到苏州,是随了父亲一道。本来以为读大学了,应该可以自己独自出这趟远门,可是终于遂了母亲的执着。父亲因为几十年前在苏州读的师范,也隐隐地有故地重游的心事,就一起上了路。
③到学校的当天我就出了一个洋相。傍晚带父亲刚踏进人声鼎沸的餐厅,我就在刚拖过的地板上重重地滑了一跤,手中的饭盒摔得老远。我连忙爬起来也不敢看看四周,只是默默地洗尽了双手和碗筷,就又去打了饭和父亲一起吃起来。饭是我爱吃的米饭,菜则是一律的糖醋口味(这样的伙食我一吃就是四年)。吃饭的时候,我一直低着头,偶尔抬眼看看对面静静地坐着吃饭的父亲,却是居家一样的坦然。我知道这是父亲曾经呆过的苏州,又是他的儿子将要生活多年的苏州,一定是很有感触的吧!从接到来自苏州的大学录取通知,父亲竟然从来没有和我谈起过这个他一度相当熟悉的城市。这始终让我感到非常疑惑,难道父亲的记忆中,对苏州竟是没有一丁点儿印象了吗?
④第二天正式报到,结束后我就陪父亲往教学楼那个方向散步。从宿舍到教学楼大概有三四百米的路程,中间还有很大一片沟壑起伏的农田。巧的是靠近路边,有一个长满杂草浮萍和寥寥几株莲藕的水塘。水塘看来很少有人清理,水是那种看起来很脏的深绿,酷热中散发出浓浓的臭味。那天我们路过的时候,正好有一个黝黑精瘦的中年男人,裤腿卷得老高,从池塘里担了深挖出的泥淤,赤着脚往旁边的田里去。那是真正最好的绿肥。在九月的阳光下,我们能清楚地看到男人额头上的褶皱和慢慢滚落的汗珠。父亲说:“苏州人这么富,到底还是苦出来的。”
⑤我知道父亲的意思,这个素不相识的农人和我家乡的爷爷辈叔叔辈一样辛劳而充实。他们将自己的大滴汗珠凝成一个个丰年,在朴实而满足的心底珍藏。这块土地的富庶与繁荣,从来就不曾少了这些史册之外的人们。我的心似乎是重重跳了一下:不看文人看农人的苏州,也正如我的家乡一样亲切友善。
⑥很快我就将这里当做了真正的家乡。原来,我与苏州,竟然是这样一见如故的。
1.用波浪线画出前后照应的句子。A.作者表露自己的疑惑,进而引出下文,使自己的疑惑得到解答。 |
B.因为已经过了很多年,所以父亲对苏州已经淡忘了。 |
C.从结构上看此句是过渡句,承上启下。从内容上看,父亲绝非对苏州没有印象。 |
春 酒(节选)
春酒以外,我家还有一项特别节目,就是喝会酒。凡是村子里有人急需钱用,要起个会,凑齐十二个人,正(zhēng zhèng)月里,会首总要请那十一位喝春酒表示酬谢,地点一定借我家的大花厅。酒席是从城里叫来的“十二碟”,是最最讲究的酒席了。因此,我每年正月里,喝完左邻右舍的春酒,就眼巴巴地盼着大花厅里那桌十二碟的大酒席了。
母亲是从不上会的,但总是很乐意把花厅给大家请客,可以添点新春喜气。花匠阿标叔也巴结地把煤气灯玻璃罩擦得亮晶晶的,呼呼呼地点燃了,挂在花厅正中,让大家吃酒时划拳吆喝,格外地兴高采烈。我呢,一定有份坐在会首旁边,得吃得喝。这时,母亲就会捧一瓶她自己泡的八宝酒给大家尝尝助兴。
席散时,会首给每个人分一条印花手帕。母亲和我也各有一条,我就等于得了两条,开心得要命。大家喝了甜美的八宝酒,都问母亲里面泡的是什么宝贝。母亲得意地说了一遍又一遍,高兴得两颊(jiá xiá)红红的,跟喝过酒似的。其实母亲是滴酒不沾唇的。
不仅是酒,母亲终年勤勤快快的,做这做那,做出新鲜别致的东西,总是分给别人吃,自己却很少吃的。人家问她每种材料要放多少,她总是笑眯眯地说:“差不多就是了,我也没有一定分量的。”但她还是一样一样仔细地告诉别人。可见她做什么事,都有个尺度在心中的。她常常说:“鞋差分,衣差寸,分分寸寸要留神。”
1.用“/”画去括号里不正确的读音。A.语言 | B.心理 | C.神态 | D.动作 |
A.母亲手工制作鞋子、衣服时十分认真,一分一寸都十分留神。 |
B.手工制作鞋子衣服,一分一寸都要合适才行。 |
C.就像鞋子差一分,衣服差一寸都不合适一样,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一个尺度,要注意把握分寸。 |